苏青鱼身体紧绷,捏着他的脑袋,把他冰凉的脸掰得离自己的肚子远一些,以防止明天肚子受凉窜稀。
她透过大衣柜的门缝往外看。
回来的是一位非常强壮的男性护工,个头将近一米九,光头,身体肥胖,护工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快要被撑爆了。
他拉开椅子,坐在苏青鱼的斜前方。
此时此刻,他正在打电话。
——“钱我已经转回去给你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另外一头的声音,苏青鱼听不见。
但是,她可以从光头男的话语中,推测出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只见光头男好像是气急了,手握起拳头,青筋爆出,狠狠地捶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你养了三个儿子,现在生了病,凭什么就找我一个?家里所有的拆迁款,你都给了弟弟,口口声声说我是老大,是家里最孝顺的,可是一个孝顺的名义,让我做了多少年的冤大头?!”
——“你是想和我在一起吗?你是半身不遂,舍不得你的小儿子为你端屎端尿,便在外面说,你最喜欢的是我,想要和我生活在一起,让我来伺候你的下半辈子!”
——“你是怕你的小儿子累着了!苦着了!多花钱了!”
——“亲兄弟不计较?亲兄弟凭什么不计较!好处他全拿了,他当然不计较!我憋屈了这么多年,抱怨两句怎么了?!”
——“我出来做护工又怎么样?我照顾别的老头老太太还有钱拿,我照顾你们,你们可曾掏点真心给我摸摸?”
光头男一直在骂骂咧咧。
对面率先挂了电话。
光头男看到电话挂断,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痛苦地捂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然后看了一眼尸体所在的位置,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劝我大度的人都该死。”
苏青鱼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此时,白衣护士推着平板车,车上是一个金属饭桶,她来到房间里,然后把房门关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