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陛下圣安!”
“老大人不必拘礼。”
尘尧手掌一神:
“坐吧,早就为太傅大人备好了椅子。”
“谢陛下。”
司马仲骞也不客气,施施然坐了下来,恭敬地问道:
“陛下召老臣入宫是有事要商议吗?不知微臣能否为陛下解忧?”
“确实有事。”
尘尧指了指桌上的奏折,神色有些古怪:
“这两日朕收到几份折子,言曰北燕大皇子扣关琅州,凤安侯不经朝廷旨意,擅自调动三万兵马回援靖边城有拥兵自重之嫌疑,应当治罪。
此事,太傅大人怎么看?”
殿内为之一静,低着头的小全子心头微微犯紧。
“简直是妖言惑众,岂有此理!”
司马仲骞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
“北荒战事重要不假,但北境防线的安危同样重要,燕人扣关琅州就是要逼北荒大军回援,若是顾将军不调兵,燕贼就大举攻城,届时靖边城失守、琅州失守,甚至于北燕骑兵大举入境,屠杀百姓。
这个责任谁来担?
从朔州前线到京城,千里之遥,往来上奏再等待朝廷旨意迁延日久,顾将军先调兵回援,再上奏京城乃是最稳妥的做法。
老臣觉得,顾将军不仅无罪,还有处事果决之功!”
“噢?”
尘尧眉头微挑:
“这么说老大人是觉得有人存心挑刺,诬陷顾将军?”
皇帝似乎对老人的这个回答颇为满意。
“那是自然。”
司马仲骞躬身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难道他们不明白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尘尧目光微凝,神情出现了些许变化,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抬头发问:
“如今北荒兵力调走了几万,而燕军又增兵数万,更有二皇子申屠瀚坐镇前线,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