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呜呜~”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抹淡金渐渐洒满大地,远处的山峦在初晨的阳光中朦胧若现。
春风悄然拂过黄沙,翻滚的沙粒贴着地面奔腾,欢呼雀跃,象征着春天的勃勃生机。
尖锐的号角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唤醒了朔风城内外数以万计的健壮儿郎。
朔风城首战,今日始。
城头上高举皇旗三面,在春风中猎猎作响,威风不已,三位皇子齐至。
燕军看向这里的目光都带着尊敬与畏惧,三位皇子同时驾临战场,这场面可不多见。
宽大十余里的城墙上修建了数不清的角楼、箭楼、以及躲避箭矢用的耳洞。
强弓硬弩不计其数,锋利的箭矢吞吐着渗人的寒光,蓄势待发。
数以万计的步卒早已登墙备战,一名名步卒神情凝重,因为紧张,许多人几乎一夜没有睡着。
从朔州前线败退下来的他们更懂凉军的可怕,也知道战事一起,生死天定。
“这就是琅州雍州两卫的边军吗。”
站在当中的申屠瀚目光紧凝,喃喃道:
“确实与当初孱弱的凉军截然不同了。”
党争归党争,可申屠瀚不是蠢货,只需要看一眼城外的军阵便知道凉军绝非以前的乌合之众。
北燕骑兵肆意欺凌凉军的日子过去了。
凉军军阵极为庞大,旌旗蔽空,甲胄森严,精黑色的战甲给人一种极为厚重的感觉,放眼望去宛如黑云压城。
布在军阵最前方的乃是先登营,五千悍卒汇聚成阵,昂首而立,人人负弯刀,握圆盾,一排排蒙皮大鼓摆在阵中。
作为凉军头等步卒,先登营的名头传遍了北荒三州。
战鼓一响,便是攻城之时。
先登营左右两侧各有一座五千人的步卒方阵,前排乃攻城步卒,后排是大批弓弩手,引弓待发。
小到弯弓,大到破城弩,应有尽有,这些弩箭的射程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