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对方也不知道是因为不适应光线，还是害怕人的靠近，突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地发着呜呜咽咽的声音。
这声音，正是闻拾柒刚刚听到的那一声似动物又似人类的闷哼声。
看到这样的情景，闻拾柒竟是有一瞬间都忘记了胃中的抽搐翻涌。
“他……是谁？”
她喃喃地问道。
女人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她带自己看见这个，又有什么目的？
难道就只是想要告诉她，闻慕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混账？
想要警告提醒她？
饶是闻拾柒再怎么愚蠢迟钝，也不可能会以为事情这样简单。
“呵……哈哈哈哈哈……
“你问她是谁？你不如好好看看，她究竟是谁！”
女人癫狂地笑着，突然用手扯开地上那人脸上遮挡住的头发，将她整张脸露了出来。
然后将闻拾柒怼到对方面前。
“你给我好好看看！她是谁！”
恶臭伴随着血腥的味道，再次冲进闻拾柒的鼻息，让她几乎忍不住再次吐出来！
大概也是因为胃里的东西早就已经吐空了，她只是习惯性地胃中抽搐了一下，倒是没有真的吐出来。
她看着面前这张几乎消瘦得只剩下高高凸起的颧骨的脸，别说对方这个样子实在太过骇人，即便不骇人，变成了这样，也基本分辨不出原本的五官……
她又哪里能认出对方是什么人？
甚至，她连对方是男是女都认不出来。
“看来，闻太太是真的贵人多忘事。
“这才多久啊，竟是连差点杀害自己的人都不认识了。”
女人看着她的反应，讥讽地说道。
杀害自己的……人？
闻拾柒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不觉微微放大。
这人是……柳思涵？
当年，正是柳思涵在她的背后，冲她开了暗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