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拱怔然。
“就这样吧。”朱载坖无力的摆摆手,“高先生若是感觉为难,去找徐大学士来,孤亲自与他说。”
高拱段位本就不低,又借着太子的关系常年混迹在第一梯队,话到这个份儿上,自然不会再疑神疑鬼,当即道:
“如此之事,若劳殿下亲自下场,那还要臣做什么,臣这就去。”
言罢,深深一礼,转身离去。
朱载坖稍稍松了口气,对高拱他还能如此,对徐阶等一众大臣,他就没这么豁得出去了。
那些人对他,可远比不上对父皇。
同样的话术换成徐阶等人,就没这么容易说服了。
“马上就要承继大统了,很快就要做皇帝了……”朱载坖喃喃,怔怔出神。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有一丝惶恐,一丝不安,一丝怯场……
父皇珠玉在前,群臣又个顶个的精明,朱载坖哪能不发虚?
突然想起了冯保,想起半威胁、半强迫地让他交出李青的书信,朱载坖只觉自己下了一步臭棋。
转过年就要继位了,这种情况,根本没时间再培养近侍了,冯保入司礼监日久,资历、能力也都尚可,还是别折腾了……
朱载坖吐出一口气,扬声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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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风风火火地跨过文华门,直奔文华殿……
徐阶正在票拟,自严嵩致仕还乡之后,李本也回乡养老去了,目前整个内阁就只剩下徐阶一人。
人常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这话还真不假,徐阶虽然早已不再年轻,且如今事务繁重,可当下却给人一种很年轻的感觉。
可谓是精力充沛!
“徐阁老,徐阁老……”
乍然听到声响,且说话之人马上就要冲进来,徐阶不禁皱了皱眉,心道:这个高拱,真是一点规矩不懂,都不知道先通禀吗?
徐阶有些生气,“啪”的一下放下笔,转过脸,却是面容温和,如沐春风,朝堪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