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低下头。
见状,朱厚熜不禁失笑:“好啊,好……”
沈炼以头抢地,郑重道:“臣斗胆谏言,皇上不宜沉迷玄修,更不宜痴迷享乐!”
“呵呵,怎么,以为朕要治你大不敬之罪,故临被治罪前英雄一把?”
沈炼闷闷道:“臣冒犯天颜,罪无可恕。”
朱厚熜轻轻笑了,“国有诤臣,国之大幸,起来吧,朕不至于听不进去忠言。”
沈炼怔了怔,缓缓起身。
朱厚熜说道:“你本是嘉靖十七年的进士,正统科甲出身,曾任知县,只是秉性太过耿直,险些遭祸,幸逢李青解了你一时之难,举荐你做锦衣卫,又逢陆炳赏识,这才有今日……”
“不过,你这个锦衣卫属实分不清自己的定位了,也罢,既如此,那朕也只好遂了你的意。”
沈炼恭敬听着。
朱厚熜话锋一转,道:“锦衣卫不适合你,你还是做文官吧,不过你这性格,也不是做京官的料子,去江南做官可愿?”
沈炼呆了呆,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以为朕在寻你开心?”
“臣不敢!”沈炼忙恭敬道,“臣愿意,敢问皇上,臣……任职何地、任何官职?”
“暂且不急,等朕旨意便是。”朱厚熜伸了个懒腰,“总之不会太久便是了。”
“是!”
朱厚熜挥了挥手。
沈炼又是一礼,直起腰,又朝李青颔首示意,这才退了出去。
“如此安排,如何?”
“极好。”李青颔首,“有锦衣卫这个履历,以及和锦衣卫指挥使的亲密关系,沈炼行事自会方便许多。”
谈话声不大,不过睡眠浅的朱载坖还是被影响到了。
朱载坖缓缓睁开眼,见到父皇和永青侯,以及胖胖的黄锦,一时都不敢相信。
揉了揉眼睛,又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父皇……”
“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