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热,知道李青这是在阴阳怪气,默契的不吭声。
“既然没有要补充的,那就这样定吧。”朱厚熜有些疲倦,道,“三位爱卿且去忙吧,对了,让那些个太医回太医院议吧,既有人出了头,这些人想来也没多大的上进心了,省得在这儿聒噪朕。”
“臣告退。”
三大学士起身行礼,又向李青颔首示意,这才退出内殿。
朱厚熜捏了捏眉心,见李青也是紧皱眉头,不由笑道:
“知道你不爽文官吃肉,可情势如此,治天下终究要靠文臣才行,三学士看似风光,实则也不轻松,不给下面人争点儿,他们也痛快不了,权力场上不一直是这样嘛,何至于如此?”
李青提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反讽道:“用你的话说,这叫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对吧?”
“……”
“其实,我对此没什么意见,如此所言,情势如此。”李青啜了口茶,轻轻道,“我主要还是担心病疫。”
“不是有解决之法了吗?”
“你就是想省钱、图便宜。”李青没好气道,“当心贪小便宜吃大亏。”
朱厚熜无奈道,“受灾区域如此之大,遭灾百姓如此之多,防疫之法必须追求物美价廉,不如此……钱不够使啊。”
“可不能为了省而省。”
“这我当然知道。”朱厚熜道,“其实,你这个本家,医术确实挺可以的,不仅仅是个民间高手,同时也是医术世家出身。”
李青一脸无语:“不是……你这张口就来的本事,跟谁学的?”
“……我咋张口就来了?”
“皇帝日理万机,怎会对一个太医如此了解?”李青白眼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太医也是刚来没多久吧?之前跟太子医病时,我并未见过此人。”
“确实是刚来没多久,可我说的这些,并非凭空捏造,真没骗你什么。”
朱厚熜苦笑道,“太医院的人,什么尿性你也知道,不是医术太差,而是太瞻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