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伙儿的!
徐阶轻笑道:“达者为师,听闻严大学士也担任过国子监祭酒,故,下官以学生自居。”
严嵩笑笑道:“本官时任内阁大学士。”
徐阶呆了呆,随即明悟话中涵义,讪笑道,“学生怎敢那般妄想?只是……”
顿了顿,“学生十分敬仰阳明先生,前些时日听了同僚说起,昔年,严大学士与阳明先生是好友,故来拜访一番,实无他意。”
严嵩一怔,再见徐阶一脸坦然,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心。
“本官与阳明先生相识不假,却算不得好友,若你是来讨教阳明心学,本官可帮不了你。”
严嵩抿了口茶,“当时,阳明先生还在代天巡狩,讲学是之后的事了,本官对《心学》涉猎不多。”
不待徐阶再说,严嵩问道,“本官的名声可不太好,又只是次辅,阁下何以……?”
徐阶没想到严嵩会这样问,一时怔住,斟酌措辞。
严嵩再问:“阁下以为,本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同样出乎预料,可这次,徐阶几乎没思考,就给了答案:
“严大学士自然是忠臣!”
严嵩笑了笑,只是喝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徐阶有种无从施展的无力感,见人家根本不买账,只好起身道:“学生叨扰了。”
“无妨,有暇常来。”严嵩起身相送。
“是,大学士客气,留步。”
严嵩象征性地送至客堂门口,便又回去坐了,眯着眼,陷入沉思……
“爹,爹……”
严世蕃快走进来,“那个徐阶……”
四下瞅了瞅,惊奇道:“空手来的啊?”
严嵩气郁道:“你想他咋来?”
“啊哈哈……没啥。”严世蕃干笑笑,忙转移话题,“爹,人家主动投靠,干嘛拒人门外?国子监祭酒虽算不得大官,却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喉舌,收入门下,与您大有助益啊。”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