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次辅干不了两年,其用意不言而喻。
严嵩纠结的不行。
“朕与严爱卿如此交心,严爱卿却……”朱厚熜满脸失望,语气逐渐冷漠下来,“退下吧。”
“……是。”严嵩失魂落魄地行了一礼,然,只退了两步,便鬼使神差的道了句,“臣以为,献皇帝当入太庙。”
“你说什么?朕没听清楚……”朱厚熜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严嵩一怔,人也清醒下来了,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一咬牙,重复道:“臣以为,献皇帝当入太庙!”
“这……不太好吧?”朱厚熜一脸为难。
“……我大明以孝治国,皇上不如此,可是不孝。”严嵩也是服气,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时下,没有反水的余地了。
“不妥不妥还是不妥……”朱厚熜连连摇头。
也没外人,你犯得上吗……严嵩只好俯身下拜,义正言辞道:
“皇上为天下人表率,岂能罔顾孝道?请皇上三思!”
“这……”朱厚熜纠结半晌,叹道,“也罢,那就明日朝会好好议议吧。”
“……皇上英明。”严嵩附和,心头沉重。
朱厚熜笑呵呵上前,扶他起身,真诚道,“有爱卿这样的直臣,是朕的福气,嗯,直言,敢言……好。”
“皇上谬赞了。”严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皇上还有吩咐吗?”
“没了没了,去忙吧。”朱厚熜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膀,“这大半年来辛苦爱卿了,都瘦了呢。”
“……为国尽忠,为君解忧,是臣子的本分。”严嵩说了一番套话,又是一揖,“臣告退。”
走出乾清宫。
严嵩还是有些恍惚,更觉得荒诞。
一个没当过皇帝的人进入太庙?
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说,时下太庙可满员了啊。
祧谁啊?
总不能是太宗吧?
可若是不祧太宗,又坏了规矩,论亲疏远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