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嘴角扯了扯,闷声道:“是的。”
“那可是喜事。”杨廷和道,“既如此,那内阁与礼部这就加紧筹备……”
“杨卿勿急。”朱厚熜打断他,道,“朕有个疑问,想请杨卿解惑。”
“皇上客气了,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厚熜问:“本生圣母章圣皇太后可是皇太后?”
“这……”杨廷和愣住。
好一会儿,颔首道:“不错。”
“既是皇太后,就当以皇太后的规格迎接!”朱厚熜道,“我大明以孝治国,朕为人子,怎能屈待了母亲?”
不待杨廷和反驳,朱厚熜忙又补充,“生养之恩若都可抛,那朕有何颜面坐此皇位,只怕天下人也要不耻朕这个皇帝了。”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好不好……杨廷和无奈,“皇上,这迎接规格之前已经定下,以兴献王妃的礼制,迎本生圣母章圣皇太后入宫,您也是答应了的,天子金口玉言,岂可出尔反尔?”
顿了顿,“况且,这也不是臣一人说了算的事。”
朱厚熜笑笑,道:“不说其他,先生以为朕报母恩可有错?”
“这个……自然是没有的。”
“这么说,先生是支持朕了?”朱厚熜惊喜,不待杨廷和说话,忙又道,“杨慎以状元之身入仕,这么多年下来,竟一直在原地踏步,这实在说不过去,便是普通进士出身,这些年下来,怎么也能做个主事了。”
杨廷和心中一紧,忙道:“杨慎年轻气盛,空有才学,不堪重用。”
“为国选贤,不避亲仇,先生如此,可就失了平常心了。”朱厚熜淡淡道,“朕初登大宝,求贤若渴,杨慎的才学满朝皆知,朕当然要委以重任。”
沉吟了下,“杨慎已而立之年,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以朕看……做尚书稍显稚嫩,做个侍郎还是可以的。”
“皇上,万万不可啊……”
“先生你不也是从翰林熬过来的?”朱厚熜微笑道,“当初在翰林那会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