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可待上一段时间,估计也就腻了。”唐伯虎轻轻摇头,道,“下次出海务必带上我。”
李青轻叹道:“伯虎啊,人还是要走大多数人走的路的。”
“大多数人走的路就对吗?”唐伯虎失笑,想了想,点头:“好吧,确实不能算错,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就错了吗?先生你真拧巴。”
唐伯虎打趣:“有些时候呢,你过于开放了;可有些时候,又过于守旧了,堪比那些腐儒。”
“说实在的,这些年真是开了眼,见识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虽大多不理解,可也挺新奇的,很有趣。”唐伯虎笑着说,继而,笑容敛去,神情严肃下来,“这里太野蛮了,野蛮的杀人,野蛮的占有……且似乎已经成为了天经地义。”
顿了顿,“这里与关外不同,漠北苦寒之地,根本无法大面积耕种,这也导致他们难以对大明构成实际威胁,眼下大明仍是最强,可若仍保留着唯我独尊,余皆蛮夷的观念,遥远的未来,必定会出大乱子。”
“嗯,是这样。”李青轻叹道,“文人们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其实这很片面,在一定意义上是对的,却并不代表得民心,就能得天下。同时,失民心也未必失天下。”
唐伯虎问:“那先生觉得,还有什么比民心更重要?”
“你刚不是说了吗?”李青好笑。
“我……说了什么?”
李青一字一顿,道:“得暴力者得天下。”
“得民心只能治天下,却不能护天下。”李青道,“权谋也好,智计也罢,真到了最后关头,拼就是暴力,谁掌握着更强大的暴力,谁就能屹立不倒。”
闻言,唐伯虎不由回想这几年的所见所闻。
佛郎机侵略其他小国,杀男人、男丁,抢女人,金银矿,将暴力残忍演绎到了极致,可他们却越来越强大。
反抗就杀,再反抗还杀,杀到没人敢起反抗之心,杀到人绝望,杀到人木然的接受命运安排。
再想想前朝的灭亡,真就只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