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儿子肩膀,宽慰道。
“我没有愧疚,今日我之所以如此,为的就是这个。”王守仁说。
王华:“?”
愣了半晌,王华倏地一笑,微微颔首:“挺好。”
“说说你的打算。”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真要说……那就是待在京师,看着皇帝,别让他上头。”王守仁道,“最起码要先熬过最初的阵痛期。”
王华缓缓点头,接着,又是一叹:“小云啊,你这性子……唉,这做官啊,还是要和光同尘,父亲知道你不喜这个,父亲也不喜,可大多时候……身不由己啊!”
“其实……由心便能由己。”王守仁轻声说。
王华却只是苦笑:“你太想当然了,你觉得父亲为官如何?”
“朋而不党,有君子之风。”
“可你当也知道,父亲这个谦谦君子,一样收受过炭敬、冰敬,这些不法收入。”王华苦涩道,“我也不想收,可我不收……”
王华自嘲:“谦谦君子……名不副实。”
“父亲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善良了。”王守仁说。
王华笑笑,不置可否,温和道:“父亲没多大能力,做不到永青侯那般,不过……父亲看好你。”
顿了顿,又说:“可作为父亲,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王守仁沉默。
王华又笑:“为父也是一说,你的人生你做主,未来的路如何走,父亲就不做干涉了,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想做的事即可。”
“是,父亲。”王守仁眼眶湿润。
“好了,今儿过年,当开心才是。”王华起身道,“这会儿他们也该走了,去叫上小诸母子去前院客堂,过年嘛,要阖家欢乐。”
“哎,好。”
…
同样过年,有的人和气美满,有的人胸闷气短,
还有的人……饺子都吃不上。
“真想来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啊!”唐伯虎鼓着腮帮子,机械的嚼着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