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钱的,他又问:
“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吧?”
刘瑾余光扫到银票面额,不禁暗暗吃惊,这宁王还真是大手笔,他语气亲近了几分,道:
“咱家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朱宸濠忙又取出两张银票,呵呵笑道:“麻烦公公引路了。”
“哪里哪里,太子用咱家,那是咱家的荣幸。”刘瑾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嘴上这样说,收钱却毫不手软。
一路来到乾清宫。
龙椅上,朱佑樘端坐在上面,一旁,朱厚照那一身太子袍服也格外亮眼。
朱宸濠只扫了一眼,根本不敢多看,撩袍拜倒:
“臣朱宸濠,参见吾皇万岁,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
“平……”
“宁王你好大的胆子!”朱厚照猛地一声喝,大殿拢音,振聋发聩。
莫说宁王心肝狂颤,朱佑樘都被儿子吓了一跳,不过他倒没拆台,索性在一边看热闹。
朱宸濠声音发颤,弱弱道:“老臣愚钝,还望太子殿下示下。”
论辈分,朱厚照当叫他爷爷,朱佑樘都得喊声叔,可这不是百姓家。
王和皇的鸿沟如同天堑,就是他宁王一脉的祖宗来了,照样要跪下。
朱厚照才不管他辈分儿呢,哼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你当厂卫是吃干饭的吗?”
他自不会说信息来自王守仁,出卖朋友的事他不会做。
朱宸濠心中一凛:“不知厂卫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老臣一向安分守己啊!”
“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朱厚照冷笑。
朱佑樘眉尖一跳,不悦地瞪了儿子一眼。
朱宸濠却是吓麻了爪,他哪里知道朱厚照是嘴上一说,真以为皇帝要杀了自己,当即就绷不住了。
他也顾不上上下尊卑了,惊怒道: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明祖训哪条有写可以对藩王动刀?是老臣造反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