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那可就是个大冤种了。没想到杨贵生这种花花公子,竟然也会着了道,简直不能用幼稚来形容了,那是弱智。
众人一阵哄笑。
南山上撞鬼的事件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我一进门,没有亲耳听到过的师兄弟还是立即围了过来,将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朱永安率先前道:“狗仔,听说你们在南山上见鬼了?”
杨贵生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跟着转移话题,装着兴致勃勃的样子,凑过来道:“鬼什么样子的?”
我打心里不喜欢他们,于是冷冷道:“没见着。”
两人讨了个没趣,便讪讪住了嘴。
我们给俞师傅点过香,烧完纸,朱永安便懒懒道:“俞师傅无儿无女,孤寡老头一个,不是什么好命人,一切从简,二、三、四、五、六七以后都不做了,你们也不用再来了。”
我也不好说什么,心中暗自惭愧:爷爷算是好命人,我们家中的灵堂却是送葬完当天就拆了的,伯父是政府工作人员,要做移风易俗的表率,父亲巴不得少折腾少花钱,姑姑更希望立即回到她的城里去,大家一合计,一切事情都省了。相比之下,倒是这朱永安还有点良心,继承了俞念祖的遗产,便把戏份做足,灵堂到现在还设着,还请了个师公,一天到晚摇头晃脑咿咿呀呀唱个没完没了。
钟行惊道:“那武馆以后不开了吗?”
朱永安道:“师傅都死了,谁来教?要我教,你们谁也不服啊。”
我们只能无言。我还没感觉什么,钟行和杨言却很难过,他们倒是真心喜欢武术的,天天到武馆都练出感情来了。两个流氓默默地撩拨着火盆里燃烧未尽的冥币,将纸灰挑得满屋子乱飞,一派乌烟瘴气。
我习惯地躺在摇椅上,习惯地伸手去摸摇椅边的茶壶,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俞念祖已死,没有人会泡壶茶放在那里了,心中不由有一点点沮丧。
考虑了半天,钟行和杨言下定了决心似地,突然对朱永安道:“你这武馆要盘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