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淑玉婶给她泡茶她也不喝,嫌脏。给她搬凳子,她也嫌脏,拿着面巾纸擦了又擦才坐下,好像她那屁股有多金贵。”
“我昨天还看见淑玉婶穿了新衣裳,欢欢喜喜地在镇上挑手镯,说是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哀莫大于心死,淑玉婶一定是给这对不孝子孙给气死的。”
众人满腔义愤议论纷纷着。
因为是本家,我也到场探望。我心里突然有了个计较。于上前振臂高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们必须给他们个教训!不然他们还道善恶没有报应,苍天可欺!大家把淑玉婶的尸体抬到那三八家里!让他们把婚礼变成葬礼!”
众人连声咐和道:“对!对!就得这么干!还得叫那对不孝夫妇给淑玉婶嗑头认错!”
“恶人还需恶人磨!对这俩个狗男女,就得这么磨!”
朱飞泉听闻钟淑玉的死讯也赶了过来,他却反对大家闹事,再三劝说说:“天是棺材盖,地是棺材底,无论走到哪,都在棺材里。这是我师妹的命。其实,那个百手神偷我是认识的,被我师妹用黑巫术弄死的孩子就叫雨水。我师妹咒死了那个雨水,又含辛茹苦将这雨水带大,也算一报还一报,扯平了。大家不要再多事了。”
然而大家平常对朱道长虽然恭敬,这会又不相信命这虚无飘渺的东西了。
毕竟黑巫术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而钟淑玉一把屎一把尿地将钟雨水拉扯大,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当下,大家凑钱买了副棺材,将钟淑玉入殓。众邻又去雇了辆公交车,我则将家里拉货的面包车开了过来。
这面包车是二手货,买来的时候的后座已经破烂不堪,我索性都将座位全都给卸了,空出地方来正好多装些货物。这会装上棺材大小正适合。
朱飞泉虽然反对,我们出发前,他还是拿起三清铃煞有介事地晃了一阵,烧了库钱,又念了遍《十月怀胎歌》,才让我们安心上路。
也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