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在同伙的人叫起来,显得亲昵,如果外人叫来,却显得讽刺。
俞耕读刚刚加入他们的团伙,也学着人家叫梅利贞留学生。梅利贞怒道:“老子的绰号是你乱叫的吗?!”于是狠狠揍了俞耕读一顿。俞耕读强笑着套近乎道:“我老爸是抱养的,他生父也是梅家庄的,算起来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俞耕读说得并没有错,两人身上那祖传狐臭都是一个味儿。梅利贞却羞与哙伍,大怒道:“孙子才和你一家!”于是又将俞耕读揍了一顿。
俞耕读便心灰意冷,弃暗投明,反过来加入了钟行的团伙。不过他每每好了伤疤忘了痛,过几天又屁颠屁颠跑过去和人家打成一片。两边都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倒是认为自己混得好,到哪里都吃得开。
此是后话,却说我见梅利贞人多势众,讨不了便宜,便出言激将道:“杨贵生呢?他不是要约我讲数吗?我们一对一单挑啊。”
梅利贞故意装作认错人道:“跟杨贵生什么关系?傻大木,今儿是老子找你!你昨天夜里往我家的窗户里扔石头了吧!”
我莫名其妙道:“我不是傻大木,我连你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梅利贞怒哼一声:“我怀疑你兜里藏着大块石头!想要扔我!”
我知道他们想为杨贵生出头,是找借口打我罢了,心里暗骂了一声,猛地对着身材最为瘦弱的一个同学冲了过去,一把将他撞开,冲出了包围圈。
梅利贞气败急坏:“大家快追!”
众人嚷嚷道:“放心。这次他跑不掉的!”
我本能地撒开了腿狂奔,不一会儿便到了五里街上,不觉间便跑到了武馆前,眼看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我不假思索,推开武馆的门,躲了进去。
武馆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有的在练哑铃,有的在卧推,有的在踢沙袋。俞师傅在教一个新来的学员站桩,见到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便问怎么了。我飞快道:“呆会有人找我,你就说看见没有人进来。”说着,跑进屋里。
大师兄朱永安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