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即逝,让宋锦茵又愣在了原地。
直到送走大夫,她都未回过神。
好像从昨日开始便是如此。
每每想到柳氏,她的肚子就会难受,只要想起她不要再记得那个人,不要再碰她的东西,肚里的孩子就好像生出了反抗。
反抗到所有的入口之物他都不要。
曾经那些可以吃下去的东西,从昨日起便成了让她难受的罪魁祸首,而唯一的救赎之物,竟是经柳氏的手做出的,那些普通到上不了大族食盘的东西。
思及此处,宋锦茵哑然失笑。
明明他还那么小,小到她要将手放到隆起的肚子上,才能感受到她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清晰地表达着他的喜恶,做出反抗。
思绪转了一许,宋锦茵转而又想到了自己,眼底的光渐渐黯了下去。
她动了动干涸的唇,不知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在跟肚里的孩子说话。
“你是想我原谅她吗?”她呢喃开口:“可我好像,还做不到。”
......
柳氏自喝了那药后又陷入了昏睡,再醒时天已经大亮。
她顾不上虚弱的身子,起身掀开被褥。
“夫人。”
“茵茵今日可用了膳?”
旁侧守了个陌生姑娘,但柳氏并未在意,只一心都在女儿身上。
她好像从昨日那场山崩地裂中重新活了过来。
柳氏颓然的眼生了些光亮,虽有些刻意,但努力让自己站起来,怎么都比满眼萧瑟要强。
谁也不知柳氏在想什么,连碧玉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但此刻瞧见她截然不同的神色,昨夜之前在她身上透出的枯寂和荒凉,好像只是一场梦。
碧玉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脉。
“姑娘未曾用膳,这是前头来的丫鬟,想跟着夫人简单学一些口味,试着给姑娘做了送去。”
脉象还是一样的虚弱,碧玉眉心蹙了蹙。
“那便去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