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可裴晏舟不止是被遗弃。
宋锦茵甚至都无法想,当国公爷提起这个儿子眼中迸发出杀意时,对裴晏舟而言会是怎样的凌迟。
他大抵也想有个安稳的家,所以才会羡慕周延安。
才会在以为周延安消失在世间后,替他小心护着周府,护着那个他从来都不可能会有的家。
宋锦茵心口传来沉闷,和突来的巨石一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这两日,独处的裴晏舟会是何模样,她只是突然很想见他。
不想再管未消的芥蒂,也不想再管那些横在二人之间的阻碍,她只想先见一见那个男人,听他和自己说话,吃他给自己布的菜。
“明日,仓凛大哥可能替我备辆马车?”
“姑娘?”
“雨太大了,他总不能淋着雨去,又淋着雨回吧。”
仓凛一时瞧不出眼前姑娘的打算,他思忖片刻,犹豫道:“姑娘可是想让属下派人去接主子?”
“嗯,只是我想一同前去。”
宋锦茵点头,吸了吸鼻子,垂眸看向腰间她给自己挑了许久才挑出来的荷包。
以往她虽绣了不少小物,但平日里她要干活,又时不时要遇些糟心事,便也没有戴荷包的习惯,如今她戴上了,雪玉只道是她换了心性,日日替她高兴。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荷包里装着裴晏舟去替她求来的手串,同那道护身符一起,被她仔细戴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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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愿承认之事便是她的心软。
不敢面对自己在裴晏舟的靠近中逐渐卸下了防备,所以她逃避。
逃避男人满是情意的眼,逃避她的心。
可现在,那些清醒被心疼覆盖,她难得的失了些理智。
“路不好行,姑娘怎可一同前去。”
孙娘子先一步出声,打断了宋锦茵的思绪,“初春本就寒凉,马车再如何安置,也挡不了没日没夜下着的春雨,何况如今姑娘身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