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小小年纪便行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柳氏光只是想想,便觉懊悔和心疼如刀剑刺入心口,酸胀疼痛。
外头轻风在不觉中吹散了些许光亮。
天色暗了几分,眼见着便要落雨。
碧玉掀开车帘看了看,想起柳氏的身子,犹豫了片刻。
正待让车夫寻处地方落脚,待过了今日再赶路,却听柳氏按住她的手道:“我已经耽搁几位不少时日,这般下去,怕是十天半月都到不了地方,碧玉姑娘不必特意为我停留,只寻个避雨的地方躲躲便是,几位原本该怎样赶路,如今便也怎样赶路。”
车夫正巧掀起了帘子一角,听闻此话,他点头应下。
绵绵细雨不多时便随着冷风吹来,车夫穿上蓑衣,一路未停。
......
宋锦茵的这一吐,像是要将之前的一并补回来,怎么都停不下来。
连原本每日都要喝上几口的汤和药膳,也都喝多少吐多少,更别提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沈玉鹤不得已日日诊脉,直到让她连吃了几日的药丸,宋锦茵才堪堪好一些。
只是那脸眼瞧着瘦了不少。
裴晏舟连守了三日,更是重新将书房的事物搬到了宋锦茵的屋子。
直到第三日午膳,瞧见她总算能安稳吃下些东西,他才松了口气,没有让人推掉同那位东家的约。
前厅里,来人早已在里头坐了许久,脸上的银白色面具极其打眼。
裴晏舟目光扫过面前的男人,从他身侧经过时,步子微不可察地放慢了些许。
熟人总有熟人的习性。
刚碰面时兴许会有收敛,可习惯这东西,总会有遮不住的时候。
“周公子可随意一些。”
“在世子面前,在下不敢放肆。”
裴晏舟笑了笑,并未接下这话,只是瞧着仓凛送新茶进来,说了几句这茶的珍贵。
面前的人端茶轻饮,手上是隐约的白色疤痕。
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