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正常说话,上头坐着的人也始终挂着浅淡笑意,可来人却觉得颇有压迫。
甚至还感觉屋内炭火烧得过于炎热,让他忍不住就想抬手擦一擦额。
只是该传的话还是要传完,来人硬着头皮又待了一会儿,这才退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
裴晏舟脸色未变,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主子,三皇子自己都还在禁足,这催您回去......”
“不过是变相施压,怕我突然离京,在外头起了旁的心思,更怕到时候陛下怪罪,误了他的计划。”
“可主子您的性子,三皇子该是清楚才是,您既是已经同他站在一处,又怎会生出其他心思。”
仓凛冷肃面容下添了不平,只是见前头主子一脸无谓,他便也压住了脾性。
想来主子该是有所打算,也做好了要牵扯皇家事的准备。
裴晏舟听着仓凛的不平,目光落向茶盏。
他如今并没有那般在意京都城里的事。
但不在意,不过是因着眼下他只想寻回宋锦茵,不代表他不会管。
尤其是这几位皇子,还有国公爷私下投靠的那位太子殿下。
而至于三皇子,在裴晏舟看来,确实有幼时相交的情谊,但更多的,还是这位皇子,更有上位者的气度。
只是这场禁足,裴晏舟猜测,不过是他在等药引寻来前,演的一出忍辱负重的戏。
想必要不了多久,三皇子对太子之前的不敬,都会变成旁人的污蔑,也会直接反击到那几位的身上。
可这药引到时候会用在谁身上,裴晏舟还不太确定。
唯一可以等等看的,便是这些时日的帝王,会不会身子不适。
......
一晃便又是一日。
宋锦茵今日回得有些早。
她原本想去寻绣掌说她有了身孕一事,可为了不让辛绣掌察觉她的刻意,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再等几日,等秀秀的事平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