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棘手。
“你留在院里。”
齐氏回过神,看着自己另一个贴身大丫鬟,“今日二老爷说要早些回来,有事叮嘱,你守在院里等着老爷。”
“是,二夫人。”
丫鬟敛目福身,瞬间便明白了齐氏的意思。
......
福禄院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但踏进屋里,又被清淡的药味冲散,闻久了也不觉昏沉。
老夫人坐在上头,脸色铁青眉目沉沉,连平日里惯爱陪着说笑的柳氏也安安静静闭着嘴,除了奉茶,连多余的目光都未曾传出。
若不是她身上的裙衫精致贵气,那低眉敛目的姿态,倒是同老实站在旁侧的宋锦茵有几分相似。
规矩的丫鬟模样,让人挑不出错处。
见到这一幕,齐氏那眼中又折射出几分嫉恨。
老夫人一点子好脾性,竟是有半数都落到了那寡妇身上,连她家老爷都时不时会叮嘱一二,要她如今莫要同这寡妇对上,以免闹得面上不好看。
可要她瞧,这寡妇就是靠着一脸狐媚样,又惯会惺惺作态,才勾的这一个两个都把她当正室看。
甚至外头还有人借此事称赞起国公爷。
说其为尊重亡妻一直未续弦,又因在意心上人,不管旁人送了多少美人进后院,都无一人能撼动这柳侧夫人的地位。
一想到这,齐氏心中愈加不忿,明明早几年,国公爷还是被指色令智昏的主。
停到老夫人跟前,齐氏压下心中思绪,朝着上头的人福了福身。
“媳妇给母亲请安,这几日一直操心我们家老爷的事,媳妇便也没顾得上母亲这处。”
“没顾得上?”
老夫人放下茶盏,清脆响动预示着她心中压抑的怒火。
“没顾得上竟还有心思将手伸到三房,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母亲息怒!”
齐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母亲切莫因此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