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仓凛见状,难有神色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嘲讽。
这是真当自己入了贵人的眼。
可殊不知,薄礼于她而言绝不是安抚和赏赐,这一趟回了将军府,她便再难有出府之日。
“世子哥哥连一个丫鬟都要算计,是因着她说了宋锦茵?”
“你日日带着她在身侧,不也是在算计。”
前厅里,许幼宜起身行至窗前,看着那道行远的身影,轻笑了一声,“这怎么是算计,我不过是想知道,给她出主意,让她重新来伺候我的那个人是谁,竟敢把心思放到主子的身上。”
“我这不是给了你回府杀鸡儆猴的机会?”
裴晏舟掀眸扫过桌上热气渐消的茶盏,又嫌弃地收回目光,语气懒散,“刀不架在脖子上,没几个人会真害怕。”
......
而在丝桃还跪地哭诉时,碧玉就一直守在宋锦茵的屋里,还替她后背重新擦了一遍药。
清淡的药膏味在屋内飘散开,闻久了还让人觉得极其舒适。
“看前头闹起来的动静,也不知那丫鬟会不会拖你下水。”
“应当会吧,她适才瞧着像是要吃掉我。”
宋锦茵怕蹭掉药膏,便没急着拉下中衣,伤痕之外,细腻的肤色有些晃人眼。
碧玉没敢多瞧,起身把药膏放了回去。
“那可如何是好,你这身子才好一些,可经不起来回折腾,前头两位主子可千万别唤你过去赔罪。”
“不会的,碧玉姐姐忘了世子适才的话?”
宋锦茵一点也不急,反倒还不紧不慢地伸出指尖,勾勒着枕上的花纹。
“世子适才可是应了许家姑娘的,不许我出现在她跟前,何况又不是我让那丫鬟去煮的茶,没道理还要把我叫过去责备。”
顿了顿,宋锦茵似想到什么,不确定地补了一句:“不过也说不好,但要去的话,我穿厚一些。”
“你这心性倒是让我开了眼,责罚面前,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