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土长的人,南边来的?”
泼皮的随口一句话就将秦天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刚刚感应到泼皮的心声,估计会直接将其划归到特务一类。
“来这边做点生意,哪知道遇见这么大的事,钱没赚着,货还全丢了,眼看着回不去北平,总得找个营生才行,正巧就住在附近,听说这里缺人,这才厚着脸皮报了名。”
秦天说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屋子里的人都能听的清楚,而且这段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着破绽。
再加上这泼皮凑过来探秦天的口风,实际上心里是想着摸摸他的底,看以后用不用的上。
秦天一番话没有任何遮掩,句句都是在正面回答泼皮的心中所想,他以为秦天会遮遮掩掩,没想到居然这么实诚的直接坦白。
一听是个赔了本的小商贩,泼皮自然失去了兴趣,丢了句“这狗娘样的世道都不容易啊”,便悻悻然的坐了回去。
秦天的坦诚打消了小泼皮的念头,同时也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兴趣。
身材魁梧的大胡子扭过头朝秦天唉了一声有些同病相怜的抱了抱拳:“兄弟是做什么行当的?俺是套车的把式,车和牲口都没了,这才想着来混口饭吃,俺叫铁牛,兄弟叫个啥。”
秦天瞅了一眼大胡子,装着不好意思的说道:“也就卖点肥皂小杂货啥的,都是小本买卖,我叫秦天,说不准以后都是同僚了,到时候还得仰仗铁牛兄照顾啊。”
铁牛拍了拍强壮的胸脯,爽朗的哈哈大笑道:“那都不是事儿,我看你这个人实诚,以后就是我铁牛的朋友了,遇见人欺负你就给我讲,保管揍的他们找不着北。”
“那个,不好意思,我插句话,能不能问问你秦大哥,你来的时候北平情况怎么样?”
秦天看向插话的眼镜男,感应到他的心声之后立马回答道:“暂时无恙,东北军和国军部队都守在关内,一时半会儿他们进不了关,怎么,你也是关内人?”
眼镜男有些羞涩的摆摆手:“我叫李明义,本地人,有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