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逃避我自己犯下的罪。”
就算顾砚驰真的出了事,她不会逃避。
“为什么要刺伤他,你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是歹徒逼迫你这么做吧。”裴文屿坐在她身边问,苏郁沉默着没有说话。
护士敲门进来给她挂了水,又处理了她的伤口,苏郁别开脸,低声道:“先去报一声平安吧,帮我告诉盛夏一下,我没事了。”
裴文屿深深的看着她,道:
“好,我先去说,你好好休息下,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等你身体稍微好一点儿,我们再说。”
裴文屿起身去打电话了,苏郁坐在床上,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顾砚驰生死未卜,她根本就睡不着。
至今为止,她的耳畔还回荡着马克的话。
“一九九九年八月份中旬你被人贩子拐卖,被敲晕了脑袋,醒来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个女人接你去了福利院,你的后腰有块蝴蝶状的胎记,你的父母找了你一辈子,他们过的是真的苦啊,想不想见见他们?刺伤他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们。”
苏郁闭上眼睛,哽咽的感觉不断地涌了上来,她捂住嘴巴,痛苦的泪水不断涌了出来。
我……想见父母啊,想见父母!
这些年,她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得很辛苦,虽然没有父母,却也在福利院安稳地长大。
被父母抛弃是她最希望的原因,她不愿意接受自己被拐卖,而父母一直在苦苦寻找着她,一辈子过着愧疚幸福的生活。
那是他的父母啊!她当然会想见他们。听到他们一直在寻找她过得不好的消息,苏郁心都要碎了。
所以那个瞬间,她的心被父母占据了,她并不是想杀了顾砚驰,只是想刺伤他一下。
刺伤一下就好,然后她就可以见父母了。
可是结果,她差点害死了顾砚驰,也没能问出父母的消息。
一切都变得糟糕到不行,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为什么这世界上关于她的事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