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地扫视着四周,郁清落恍若惊弓之鸟。
她这一嗓子,周遭明显都安静了两秒,然后齐刷刷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她视线的着落点。
一边,刚扯了一半口罩的保洁大爷还半弯着身子、也被吓得目瞪口呆、一个劲儿地摆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坏人。”
此时,地上不远处还躺着一只胶皮手套跟一个钥匙环,可能刚刚东西掉落的时候弄出了动静,再加上他这动作才引发了误会。
“落落,你别自己吓自己,大白天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有警察在,他们怎么还敢出来。”
“是啊,你别怕,法治的社会哪来的那么多宵小?”
“嗯,再来正好将他们全部绳之以法。”
“你别胡思乱想。”
周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全在软语安慰,这才近距离真正看清郁清落的狼狈、真实感受到她的恐惧与害怕,靠不上前也插不上嘴,再见周边亲朋、连带着长辈都在,殷若初心里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边探头,她还一边又拨打了殷立霆的电话。
不想这次,手机竟然很快就接通了,而且她还不知怎地给按了公放键,于是,刚安静下来,一道很突兀的男声恍如炸雷丢下:
“什么事?”
殷若初还没来得及动作,电话里又传来一道气若游丝的女声:
“咳咳,霆哥,谁的电话?”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回声阵阵的私事就诊播报的声音,混沌嘈杂,殷若初快速将手机调回了正常接听的状态,一抬眸,却也看到了从科室对面过道走出的两人。
祝念卿?
他放着自己老婆不管、竟然又去陪这个女人了?
眼角的余光无意识地往后瞥了瞥,这一次,殷若初没有生气,却是心寒、失落又无法言说的堵塞。
那头,等了半天没听到答复,殷立霆还有些纳闷:
“初初?怎么了?”
“往对面看,嫂子出事了。”
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