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过,她正哭泣着找自己的脑袋,而我分明看到她的脑袋被自己抱在手臂上。
她最喜欢的就是踢球,我们总以那口井为门,踢进去就算赢,我从未赢过。
首先,我不是为自己辩解。
她真的很强,无论球在哪里她都可以轻而易举找到。
首先,我认为一个人想要找到自己的脑袋实在不难。
还有这个球总是鲜血淋漓,我实在动不了脚。
而只要我失败,她的小脑袋每天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都会准确的出现在我的枕头上。
我猜测这是她定下的惩罚,因为若是她肯跟我商量,我绝不会答应这样的惩罚方式。
我虽然可以看到她们,但我却很难跟她们交流,她们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让我难受一样。
那个跟我从坟场一起离开的人,来到精神病院后每天都会把自己用一根白布勒着自己的脖子吊在院子内的树杈上荡秋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肩膀上那位不在的时候,她就会取而代之。
至于这位水中捞出来的大姐,她最喜欢待在我身边,或者是把满是水珠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要把我同化成她的味道。
不过从她眯着眼睛的情况来看,好像在吃法一样,应该是享受的表情。
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或许我已经出不去了,或者说出去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从医院前往精神病院的途中,我知道这已经不是我熟悉的世界,跟印象中的八十年代却是有几分相似。
我很茫然,知道真相后,我反而不敢出去了。
只是精神病还好,我只需要装病就行,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若给我安排一个封建迷信的罪名,就算开放了也免不了劳教的命运。
不过我的精神病不用装,因为我的行为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神经病。
正常人有人会对着空气说话,一个人在院子中蹦蹦跳跳,乱吼乱叫吗?
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