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送过去给人玩弄!”
被她驳了面子,裴昊廷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程氏对他向来是千依百顺,从来没跟这次一样反应这么剧烈。
程氏确实不想再听他说话。
“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语气平静。
“程安白!”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裴昊廷火气也上来了。
他好好跟她商量谁给她脸面,谁允许她敢这样对自己的夫君的?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若这个罚酒我偏要吃呢?”
程氏愤怒过后,语气淡淡的,“侯爷说候府养了千悦那么些年,可千悦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与候府又有何关系?
府中开销皆是我悉心打理庄子铺子赚来的,千悦从没拿过侯爷一针一线,她在外头住的宅子也是我的嫁妆买的,和侯爷没有半分关系。”
程氏说到这,差点怒极反笑。
“我倒是如何不知,侯爷是怎么养了千悦这么些年了。”
自从她嫁给裴昊廷,几乎是从未靠他享过一天福,从嫁过来便是个烂摊子,直到她助裴昊廷成了世子,再后来成了武安侯。
她娘家出了事,裴昊廷便立刻撇清关系,生怕连累到自己,府中一大家子,日日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她操持打理?
老夫人醉心礼佛不管家事,她接过候府这个烂摊子,哪怕后来裴昊廷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进家门,小妾欺辱到她头上,她都没说过分毫。
只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过的好。
再怎么说,她的孩子都是裴昊廷的子嗣,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命运是同武安侯府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程氏这是第一次生出了和离的心思。
被她说了个没脸,裴昊廷脸色铁青,却依旧嘴硬道:“什么你的我的!你跟几个孩子,吃穿还不都是靠我赚来的?没有府上的庄子铺子,你们还不知道去哪儿喝西北风!”
“这事就这么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