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陆令筠这么说,江氏顿时升起了浓浓兴趣。
陆令筠敢这么讲,就一定不是一般人。
“明儿,你带我好好去瞧瞧那柳书生。”
第二天。
这放榜过后的日子街上哪哪都是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尤其是那些个举子聚集居住的酒楼客栈,人乌央乌央的一波接着一波。
拉拢的,相看的,互相道喜,互相打听的,来来往往。
朝中做官都是分派系的。
文官们派系更是直接简单,以家乡地域划派系乡党。
比如什么浙党,闽派,赣派,不一而足。
当然还分清流和浊流。
清流是那些出身高贵的,大世家大豪门出身的,浊流就是寒门子弟,没什么依仗只靠自己爬上来的。
像春闱这种大考结束后,考中的都是能做官的,便是各个派系之间笼络新人,补充自己阵营最好的时候。
那些个落榜的举子们灰头土脸的悄悄离开,留在京里的哪个不是被这个大户那个大官请过去喝酒谈天。
就像昨儿那会试第一名的会元童正建,如今是炙手可热,叫一群人争相拉拢,走哪儿都是威风八面。
此时赵记客栈。
住在这里的举子中了不少,这些考中的举子们大多今天之内都会搬走,因为一堆人等着接他们去更好的府邸居住。
“王相公张相公,我们家大人在府上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着您们二位到府上一叙。”
两个红光满面的书生被一群下人簇拥着往外走,下人们手上提着一堆行李,下楼的时候,迎面遇上一个袖口还打着补丁的年轻人。
“老柳,你这刚回来!”姓王的书生开口道。
“嗯。”袖口打着补丁的年轻人揉了揉肩膀,把肩上的泥灰落下。
张姓书生立马皱眉道,“你该不会还去码头搬抗了吧!”
“不搬抗哪有今天的饭钱。”柳疏辉看了他们一眼,直接道。
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