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伯父同行了。”
马车上,纪仁朝请回来的肃国公道。
“你这是什么话?苏家寨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日后你我两家不分彼此,伱和乔家的事便是我的事。这次你遇袭,我不会查案,又被陛下严令闭门思过,帮不上什么忙。但你要去魏王府,这个我若是再不出头,那日后哪里还有脸面出来?之前去吴王府的时候,你就该叫我来的。”肃国公怪责地看了眼纪仁道。
“是是是,是小子无知。只是杀鸡焉用牛刀不是?”纪仁恭维道。
“也是,吴王府没什么危险的,倒是魏王府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说起来你小子这次不够稳妥,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吴王府,魏王肯定是知道的,之后你又特意来了我肃国公府,魏王多半也能打探到,魏王可不是吴王,他怕是会将夏侯让叫过去。你应该差人给一封信让我直接跟着你一起去就是,这样子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肃国公道。
“伯父深谙兵法,用兵如神,难怪打起仗来是百战百胜。只是小子愚昧,这等事情总觉得还是亲自来请才郑重。”纪仁道。
事实上,肃国公说的,他都想到了。
这也的确更加高效。
但想到了,不代表他可以做。
肃国公不是他的手下护卫,而是他的长辈。
不是他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何况这次去魏王府,是直接跟当朝最有权势的皇子摊牌。
这种事情,不亲自前来,只是让个家将前来,那肃国公固然也是会去的,可是心里未必就痛快了。
恩情是恩情,人情世故是人情世故。
肃国公知恩图报,现在重视着恩情,但一味的索取和不对的态度,会让恩情迅速消失的。
怎么维持恩情也是门技术活,这就是纪仁很讨厌但又不得不学习的人情世故。
“你这孩子生分了。”肃国公不悦地说道,但听纪仁敬重他,心里也难免欢喜,又道,“不过也无妨,上次见面的时候,夏侯才还是天王六重,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