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王庭,皇宫。
王座之上,
那名身披龙袍,两鬓早已霜白的老妇人,
因为流州战事的接连受挫,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难道这徐锦麟是有三头六臂不成!”
“你们一个个不是号称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吗?”
“你们一个个不是号称要封侯拜相吗?”
“你们不是夸下海口,说打下离阳,投鞭东海吗?”
北莽女帝冷冷地盯着下方的一干武将,
种凉赤裸着上半身,身披荆棘,在殿下不停地磕着头。
长满锋利木刺的荆棘,将他的背部划地鲜血淋漓,点点滴滴的血液滑落在地,恐怖异常。
即使拥有指玄境体魄,但他此刻,也不敢释放出来抵挡锋利的木刺。
旁边,国字脸,留着络腮胡,身着大将军官服的种神通,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他,即使心中悲伤不已,也不敢表现出来。
大殿内,
要是放在平常时候,早就因为文武官员们面红耳赤地争论国事,而变得喧闹无比。
但此刻,却是静地落针可闻。
两排文武官员,个个噤若寒蝉,
就是那些平常以敢于当廷力争而闻名的谏臣,
此刻也是颤颤巍巍地将身形隐在同僚之中,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看到这副景象,北莽女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话啊!”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
“平常收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的时候,不是个个能言善辩吗?”
“今天怎么不敢说话了!”
她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
自打徐锦麟入主流州,北莽就再没一天安生日子。
先是那个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董卓,接连受挫,最后更是死在了徐锦麟手中。
之后徐锦麟竟然敢,主动入境北莽,劫掠那座地位特殊的敦煌城,
前去围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