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泛着淤青。
一双小手露在外面,瘦得几乎只剩皮包骨,好像一折就会断。
苏瓷望着她,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细碎的片段。
那是十七年前,在实验室里看到的画面。
和傅少言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躺在实验床上,任由那些高大的男人注射药剂。
他们将那些孩子当成小白鼠,把对它们的伤害称为“为了人类进化事业而牺牲”。
其实,她更希望这孩子只是中了一些普通的毒,因为那种毒,她承受了整整十七年。
毒发时候的痛苦,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承受得住的。
如果不是她的痛感神经比常人迟钝,肯定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苏瓷落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脊背僵硬,好像有一股凉风吹过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
她动作轻柔地拉过小男孩的手,去探他的脉搏。
望着苏瓷沉重的面色,徐思静和傅少庭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也不敢开口打扰苏瓷。
明明才过去三分钟,两人却觉得每分每秒都无比漫长。
苏瓷低垂着眸子,心狠狠一沉,动作轻柔地将傅少言的手放了回去,又贴心地替他拉了拉被角。
“怎么样?”徐思静和傅少庭紧张地望着苏瓷,等待着她的回答。
见苏瓷脸色阴沉,心也跟着沉了沉。
是她病急乱投医了,竟然会相信苏瓷。
“的确是中了毒。”苏瓷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面色严肃地望着两人,“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
“是距离这庭院的一处居民楼的垃圾桶附近。”说起这个,傅少庭眼底的怒气就压抑不住地往外喷涌,连徐思静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他们傅家的小少爷,从小就被宠在手心里疼爱,连磕着碰着都会惹人心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别让我抓住那群人!否则老娘非宰了他们不可。”
徐思静咬牙切齿,声音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