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夫人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她是真的害怕了。
“相公,你帮我说说话,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妹妹一家。”
茅郡守把自己的衣摆从茅夫人的手里扯出来。
他低头看着茅夫人,眼里满是失望。
“到现在了,你还觉得如今的局面只是因为你对我妹妹他们不好。”
“黄惜弱,多么好的名字啊,怜惜弱小。可你,怎么就对比你弱小的同性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呢?”
“念念,她才十四岁,她能平安无损地从土匪窝里出来,是她命里有福,遇上了她的好友、那位叫程晚的好姑娘。”
“作为亲人,本该感到万分庆幸,虽不指望你和我一样感谢神佛保佑,但你作为舅母,为何一点都不心疼?”
“她不过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你竟能对着她说出‘脏’,‘破鞋’,这种字眼,你这和往她的心口上插刀子有什么区别?”
“你,是想逼死她吗?”
茅夫人疯狂摇头,她使劲抓着茅郡守的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她......让她嫁给文州,我以为.....我以为只要她名声坏了,她和文州的婚约就不作数了,我......我没想逼死她,真的,相公......相公你信我。”
徐夫人气得眼睛通红,她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不愿意直说就是了,我家念念又不是非嫁给你儿子不可,何必如此欺辱我儿!”
“你还说不是想逼死她,你也是女人,难道不知女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你如此欺辱我儿,我儿若是那种想不开的姑娘,这会子说不准已经寻了短见了!”
茅夫人抹了把眼泪,“你说的轻巧,如今妹夫连......连县令都不是,你们一家还要靠......靠相公......帮扶,你女儿嫁给我儿子,给他提供不了任何......任何助力,我一个当娘的,自然要为......为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