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哥娶了我有什么不好?没了我、没了我父亲,他能坐上安陵郡郡守的位子吗?你以为这安陵郡郡守之位是单凭有能力就能坐上去的?还不是我父亲为他百般谋划,他才有了今日的风光!”
茅郡守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黄惜弱。”
茅夫人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期盼。
茅郡守眯着眼睛,“那你觉得你父亲将我拱上现在的这个位置,是为了你们家,还是为了我?”
“自......自然是为了......为了......”
茅郡守轻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若不是你那两个兄弟实在不中用,就是两滩烂泥,你父亲又怎会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
“他是一颗慈父心,想我站得高些,好护着你们呐。”
“不管怎么说,我父亲对你是真真切切付出了的,可是你呢?”
茅夫人用手指着徐夫人和徐知念。
“茅元义,到底谁才是你的至亲?你就会护着你妹妹,连带着护着你外甥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你的妹妹,而是情妹,啪!”
茅郡守的脸上再没了刚刚那种玩味的笑,此时他双目赤红,瞪着茅夫人像是要吃人。
徐夫人也是被气得眼前发黑,有些喘不上气。
徐知念顾不上哭了,赶忙给徐夫人顺后背。
茅有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娘。
娘是疯了吗?
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你大可放心,元义和若淳是老夫亲眼看着从产房里抱出来的,是亲兄妹无疑。”
一对衣着简朴的老人从饭厅外面相携而来。
茅郡守和徐夫人顾不得生气,连忙迎上去。
茅夫人也没了刚刚那股疯劲儿,慌张地站起身。
“爹,娘,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身子没好清前要好好休养,不要出院子吗?”
二老后面跟着的老管家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