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没说出的话,孩童明白了。
他没有娘亲。
后来师兄还是给他买了拨浪鼓,可他却只摇了摇便再没有碰过。
因为他见过太多娘亲给孩童买拨浪鼓了,唯独他,没有娘亲。
这一夜,裴予宁将自己关在了延华殿,谁也未见。
只第二日出来时,整个人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但那变化又不太明显。
张全福小心翼翼的伺候陛下上朝,又偷摸着打量裴予宁脸色。
也不说是有多高兴,只是以往陛下的神情是温和又带着几分疏离的。
如今那几分疏离反倒减退了些许。
不过他身为陛下身边的第一人,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而且昨日陛下还是从太后那过来后才发生异常的,那指不定又是两母子之间的事情,他更管不着了。
总之,这变化瞧着不像坏事。
陛下给嘉怡郡主和方少礼赐婚一事已经吩咐礼部为其操办,而徐国公府为徐怀理告了一月的假,说是突感风寒,要休养一阵子。
裴予宁自然是好好关心了一番后便准了他的假。
至于徐怀理是真病了还是假病,这些都不在他所想之内,徐怀理只要明白他当日的意思便好。
徐国公在家中已经动了家法,徐怀理确实是躺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柳若眉担心儿子,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那样说的来毁自己姻缘。
“到底发生何事了?”柳若眉轻声问儿子。
徐怀理脸色苍白,后背的血痕还未消,在祠堂跪了几日,又被鞭挞了几十鞭,说不疼自然是假的。
柳若眉之前便同儿子说过,要与萧家那位姑娘结亲的事情,儿子并未表现出不愿意。
相反,当时他眼里的亮光是一览无余的。
身为母亲,哪里会看不懂儿子的心思。
那一刻,她便明白,儿子怕是有意于那位姑娘。
既然有意,为何又有了如今的场面,还平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