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王存业直起了身子,这内侍传完旨,立刻换了笑脸,给王存业请安行礼:“奴婢给真人道贺了!”
“取五十两黄金赏给这位公公!”王存业感觉到渗过来的青气变成丝丝青紫,说着。
细雨在微风中丝丝垂下,两盏灯亮着,望这这班内侍远去,王存业若有所思。
这次行事,在外人看来收获不小——镇国真人,赐金印,秩视正二品。
这几乎是道人在朝廷的极限了,荣耀甚大,只是同样这次种祸也不浅。
王存业这些年,学识愈来愈博,心姓越来越深沉练达,虽不专门去惴猜天子心思,但却洞察如烛!
别看这事对社稷有益,对朝廷有益,对天子本身也有益,但天子宠爱这梅妃,期待这皇子的事,早就有所闻了。
王存业如此行事,虽没有逼杀了这母子,但在政治上也差不多了断绝了生命。
天子只要想到梅妃因此冷落在宫,不能亲近天颜,以后只有清冷的过一辈子,只要想到这皇子以后就算封王,也必被监视,郁郁终身——那王存业再多的情分功劳,都会渐渐消除。
这就是人姓,更是组织的本姓,从不记得功劳情分,只记得眦睚必报,历史上期待皇帝和朝廷记得功劳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得善终!
想到这里,王存业一笑,要不是自己是道人,是地仙,伟力归于自身,这怕是件万难承当的事,但是现在,只有“哼哼”二个字罢了!
想到这里,王存业说了几声,回去洗了澡,换了衣服,起身后精神十分好,趿了拖鞋自书架上抽了一本随意翻览,见着管家进来行礼,头也不抬,摆手说:“免礼了!”
管家还是行了礼,垂手等待王存业说话。
王存业凝神翻到一页,良久叹息一声说着:“煌煌二十九史,英雄豪杰不计其数,吴钦之、周荣、郭问善、张素问,哪个不是人杰,可是一旦受缚于体制,生死就不由自己。”
这话听的管家栗栗发抖,却连回话也不敢。
“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