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进棉絮,打在郭襄的曲池穴上。郭襄吃痛,被钉在那里。
郭襄怒道:
“大师,您为甚么要点我的穴道?枉您是得道高僧,怎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见那摩禅师充耳不闻,才知道他听不懂自己说的话。自己说话等于是对牛弹琴一般,没有什么作用。郭襄心思电转,这才忆起自己比武结束后,与父母和中原群雄一同回家,在半路上自己突然被掳走,穴道封住,失去了知觉。原来这些都是那摩禅师在作祟。
郭襄此时真想有大小武哥哥一般的粗豪,吐他一口唾沫;也想有郭芙姊姊那种泼妇骂街的本事,痛痛快快地骂他一场。可是从小矜持的她,铆出一团口水来又咽了回去,最后一句脏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气哼哼地说道:
“没教养的野和尚!我又没犯着你,将本小姐掳来,意欲何为?”
想起母亲会因为自己不能按时回家而担惊受怕,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里与一个语言不通的老和尚相处,不禁又急又忧,恨不得马上飞回襄阳城,绕膝在父母身边,享受着天伦之乐。
郭襄望了一眼那摩禅师,只见他一心一意地打坐参禅,似乎一时半刻还不能完毕,任郭襄怎么说,总是声色不动,似乎与自己无关一般。郭襄无法,也摘下一片树叶,照着那摩禅师的手法依法施为,往那摩禅师的身上摔去。那树叶如一只翩飞的蝴蝶,径向那摩禅师飞去,中途几个翻滚,一个斜飞,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郭襄暗叫可惜,自己劲力不足,方法不对,打出的树叶如同秋风吹落败叶一般软弱无力。
那摩禅师见郭襄在偷学自己的手法,微微一笑,伸手又拈起一片树叶,手腕勾起,轻轻一抖,树叶如利箭般飞出,钉在一棵古树上,只留下少许部分在风中颤抖。
郭襄见状,心下大骇,这老和尚如此功力,端的是匪夷所思,恐怕连外公和杨大哥的弹指神通,也未必有这种功力。世上真的有杨大哥的“师父”独孤求败所说的,武功已至化境,即可摘飞叶伤人,用剑气毙敌的本事。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