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秦诏出门之前,就吩咐了管家,事无巨细都要上报。
这事儿也没那么轻易就揭过,秦然被他父亲发配到了海城的新公司开拓市场,做不出成绩,就一天不准回来。
其他几人,无一幸免。
多了一堆麻烦的事儿,尤其棘手,处理起来十分的头疼。
他们父亲养在外头的私生子,先斩后奏被接了回来,不动声色就进了管理层。
确实够他们心塞又头痛一阵子的。
来势汹汹,难以处理。
他们可算见识到了兄长的可怕,发起狠来,的确是六亲不认。
自己吃了亏,又结结实实尝到了私生子带来的苦果,才多少有点懊悔那天晚上的轻慢,以及那泛滥的兄妹感情。
姜玥对秦家发生的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她当天睡了个懒觉,周寂来接她的时候,她才刚起床。
男人耐着性子在楼下的客厅里等,漫不经心架着长腿,黑色长大衣,衬得皮肤雪白,气质冷肃。
纤瘦漂亮的手指,从容缓慢的翻着今早的财经报纸。
斯文却不败类。
温和但却又有天生的凛然。
高不可攀的、悬于枝头的冷月,莫过于此。
春日天气极好,白天都是艳阳高照,温度也比夜里高出不少。
姜玥从衣柜里翻出定制的旗袍,月牙白的旗袍用料金贵,贴肤柔软,穿在身上好似清丽婉约的江南水乡美人。
如瀑的黑色长发用一根素净雅致的发簪轻轻挽了起来。
一张素白的小脸,眉目精致,看起来也格外楚楚动人。
她踩着低跟鞋,慢吞吞下了楼,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循声朝她望了过来,黢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似乎暗了暗,喉结默默往下咽了咽。
他表面看起来是很平静的。
“吃过早饭了吗?”
姜玥如实摇头:“我不饿。”
周寂嗯了声:“那就到了寺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