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挂了电话,又用体温计帮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测了测体温,烧快退了。
姜玥这三天里清醒的时候很短暂,每次醒过来周寂好像都在她身边,他看起来仿佛永远都不会累,又好像这几天都不需要休息,只要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
她这和大病初愈也没什么差别。
她发现自己每个月的农历十五,身体就会比平时要虚弱一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又或者是她这张嘴,就不能随随便便说自己的坏话。
上次发了个毒誓,就真的死了。
这回只是随口扯了个小谎,说身体不舒服,就又真的病了一场。
“你的节目我帮你推迟了一周。”
周寂边给她喂药,边告诉她说。
姜玥乖乖张开了嘴,吞下苦涩的药片,又咽了好几口的水,她哦了声,声音听起来也蔫巴巴的,没什么力气:“嗯,知道了。”
她这次做的梦,实在让人劳累。
梦里面的周扶危,就跪坐在她的墓前,用一方手帕慢条斯理的帮她擦了擦墓碑。
寒冬腊月,雪色漫天。
周扶危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咳嗽,他解下鹤氅,一袭黑衣犹如初见时那般,他倒了杯酒在面前,却没有喝。
位极人臣的权臣,此时此刻看起来却有无边的孤寂。
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落寞的人了。
“公主,我只有这一条命能赔给你。”
清润的嗓音,娓娓道来的好似在说一句很平静的话。
平波无澜,也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下一瞬,匕首几乎快要割断了男人的手腕,鲜血像一条蜿蜒的河水,瞬间染红了地面上的雪白。
雪水混着鲜明的红,触目惊心。
男人悄声无息死在了她的墓前。
姜玥没想到周扶危这样的人竟然会自杀?他居然是自尽而亡的,死的那么干脆利落,果断的没有任何的犹疑和不舍。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