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羊的一种自然生理反应。
淋生师傅重点往羊头羊耳,还有尾巴处浇水,羊感觉不舒服,会本能甩头打激灵,想把水抖掉。
当然,也有个体差异,有的羊比较迟钝,所以迟迟不动。
周兰和明怀远淋生时,碰巧遇到两只迟钝的羊。
只是,他无法解释这碰巧。
不管这一现象有其科学性,还是巧合,或许,此刻,深爱逝者的家人都希望这一仪式的寓意成真,以此告慰逝者,平复自己内心的遗憾。
果然,淋生师傅又开始给羊头和羊耳浇水。
那只羊淋上水,没等淋生师傅准备好,便挣脱他的手,满场子乱跑起来。
它似乎受到惊吓,眼神慌张,边跑还拉了一路的羊粑粑。
像中药丸似的。
无路可跑时,它停住脚步,身体一哆嗦,瞬间抖落满身的水。
看到眼前一幕,华月再也顾不得形象,像刚才的明诗远一样,哭喊出声,“奶奶……”
顿时,明家子孙,又是哀声一片。
淋生结束。
众人拉劝着明家人回到屋。
人多嘴杂,两个参加淋生的宝宝受不得吵,哭闹不止。
明锐鼻尖泛红,轮流抱完宝宝,亲亲他们的小脸,催促许知宜赶紧领着宝宝先回娘家,别把孩子弄生病了。
她把孩子交给月嫂,握着明锐的手,担忧道:
“老公,我想留下来陪你,给奶奶晚上守灵,孩子有月嫂和我妈带着,不会有事的。”
明锐抬手,将她额间碎发别到耳后,眼神温柔:
“你快回去好好陪孩子,晚上烧得是高香,一柱高香烧三四个小时,我们几人轮流完全够,连我妈都不用守,更不需要你这个刚生完孩子的孙媳妇。听话,回去,别让我再为你们娘仨分心。”
许知宜看他眼神坚定,怕再坚持下去,会让他有负担,就乖乖点头,转身走了。
临出明宅大门前,她叫过许知安,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