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直言不讳:“也许能多活几天,园区的女人,也就只有在有利用价值的时间里,才能活得像个人。”
陆安栀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咬了咬牙站起来。
她忽然觉得,活了26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陈师兄,谢谢你的提醒,但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决然道:“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我还是想死远一点。”
陈雄轻啧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向她:“小陆,你还想跑?”
“为什么不跑,你要是怕我跑,现在就拿鞭子抽死我得了。”陆安栀说得轻飘飘的:“死在你这里总好过死在那帮畜生手上。”
“你怎么就说不通呢!”陈雄虽然长得牛高马大,但从认识那天开始,从来没有对陆安栀说过一句重话。
大学无疑是他这辈子最随性的时光,而陆安栀,无疑是那段时光里最亮的一盏灯。
他有些慌乱地看了眼那张熟悉的脸,心如擂鼓。
僵持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喉结忽然滚了滚,声音暗哑地开口:“如果你只是想活下去,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陆安栀眼前一亮:“什么?”
“跟了我。”
“???”
……
拒绝了陈雄“好心”的建议后,陆安栀蹲在狗笼里把全天下男人都骂了一遍。
下半身动物,动不动就发情,看见只母苍蝇脑子里都能填满黄色废料。
骂到最后,却依旧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霍知衍的名字。
想起这个矜贵又克制的男人时,又觉得让全天下男人都背上这些骂名,好像有点不负责任。
他们睡在一起那么多次,霍知衍就没有动不动趁人之危做那种扒人裤子的龌龊事。
哪怕是吃了药,也能及时控制自己。
想到这些,陆安栀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酸楚,也许霍知衍那人真的是正人君子,又或许……他只是在这方面有洁癖,不想碰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