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她逐渐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安静得可怕,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看不到任何光亮。
好在慢慢的,手脚开始有了知觉,她本能的想伸手扯掉眼前的遮挡,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人反过来,绑在腰后,两条腿被分开绑向两边,动弹不得,就连嘴巴都被胶带封住了。
她想挣开束缚,身体依旧软绵绵,使不上劲,除了头脑清醒之外,其他的感官统统都很模糊。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此刻,心脏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极力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能慌张,一定要想办法脱困。
既然手脚不能动,那就试着扭动身体翻一个身,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下垫着的东西很软,像床。
她偏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洗涤剂的清香,有点像酒店床单的味道,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陆安栀更加不敢动了,只能竖着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一开始,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人在极端恐惧的时候其实很想听到点什么,尤其是眼睛被蒙住,唯一的有用的器官只剩下耳朵。
可是事与愿违,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了一个囚笼里,正在一步一步往深海里坠落。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了一道开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压低声音问话:“靠,这女人还没醒?”
另一道声音响起:“别管她,我们赶紧走,记者很快就来了。”
接着脚步声更加凌乱,然后有一个重物嘭的一声落在了她身边,刺鼻的酒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陆安栀每一寸神经都紧绷着。
完全无法想象周围到底在发生什么。
直到身侧刚刚落下的重物动了动,轻哼几声,她才惊觉,那是个男人。
现在这种境地,她看不见也动不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最可怕的是身边竟然还被扔过来一个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