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中通知村民马上启程。
护卫队队员们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出发!”
村民们也不是傻子,牛筛子敲打铜锣的时候,他们就慌忙的站了起来,队伍以最快的速度排列站好,村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出发。
牛筛子和汤村长迈着双腿,前后跑到有牲口的村民们面前商量,他们希望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能够挤一挤,乘坐上这些村民的车辆。
都是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人,左邻右舍,沾亲带故的,汤村长和牛筛子的协商非常顺利,每辆牲口车上都挤上了一两位老人或是孩子。
林奕可的牛车上就挤上了两个孩子,碰巧就是帮林家拉车下山的那两家孩子。
简易的车棚坐林奕可娘四都拥挤,另外挤上来两个八九岁的孩子,林奕可只能坐到车棚外,和赶牛车的周言郎并肩坐着。
再次出发,并没有因为老人和孩子安排妥当,而加快速度,反而行走的非常缓慢。
拖累行程的不是疲惫不堪的村民,而是犯倔的牲口,不管鞭子如何狠狠的打在它们身上,它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难民们绝望的哭声,从跪地乞求变成了指责,“你们好狠的心呐!为什么不能救救俺们?你们有粮、有车、有牲口,救救俺们就这么难吗?”
“给口吃的就那么难吗?救救俺娘,不行吗?从你们手指缝里漏一点点,一点点粮食就能救俺老娘的命,你们咋这么狠心,咋这么狠心...”
微妙的变化只在瞬间,原本跪地祈求的难民,纷纷指责起来。他们骂天骂地,骂朝廷不给活路,骂宸王反贼毁了他们的家,害的他们家破人亡,骂周家庄的村民铁石心肠......
周家庄的村民们,心弦紧绷起来,特别是护卫队的男人,他们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农具,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武器,在空中上下挥舞着。
那些迟迟不愿走动的牲口,身上迎来了狠狠的鞭打,一鞭子不走,两鞭、三鞭...赶车的村民们,额上和两鬓的汗珠哗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