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皇权开始逐步削弱世族势力,然而各大世族关系紧密复杂,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拔除极为困难。
以至于直到如今江陵夏氏、宏南吴氏、凌遥钟氏……依旧掌握大部分的政治经济资源。
这次未等安城长公主开口,便听楚墨渊低声道:
“夏孟石自几日前便一直跪在朕的紫宸殿外为女儿求情,太后以为他为什么不在朝上公然上书于朕?为何不在一众朝臣大员面前痛斥朕昏庸无能,不分是非?”
苏太后愣了一下,眉心狠狠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是因为他没脸来对朕说这些话,因为他女儿所做之事连他都觉得罪无可恕,只能跪在朕的殿前,期望朕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与世族对朕的忠心上放她一马。”
楚墨渊唇角微扬:“难不成婉贵妃并未告诉太后朕为何罚她么?”
苏太后华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婉贵妃告诉她什么?婉贵妃根本什么都没和她说!甚至明里暗里都在表示她什么都没做,是皇帝无理取闹!
苏太后气的手腕直发抖,勉强挂起笑容道:“哀家倒是真不知这些,前些日子婉妃晕倒时来哀家这,只说了皇帝罚她,一直在求哀家为她求情。
“哀家便以为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如今一听皇上所说才知道哀家这是被婉妃骗了……”
楚墨渊:“太后被歹人蒙骗,朕自然不会怪罪。”
苏太后听着歹人两个字,心下不好的预感更甚,婉贵妃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能让皇帝做到如此?
她心下百转千回,最终借口身体不适,将楚墨渊和安城长公主送出了殿门,而在两人走后便立刻亲自去了长安殿,她倒要问问婉贵妃究竟瞒了自己什么!
楚墨渊和安城长公主出了兴庆宫后便直接抱着沈芝芝去了东宫。
因为这小家伙一直在心里叨念着想看小倒霉蛋太子,想看璃王舅舅。
三人到了东宫的时候,原本一直蔫蔫趴在楚墨渊肩侧的沈芝芝忽然动了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