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才的情境,必定是娇娇怯怯,不知所措,不想她竟三两句话,将责任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又让旁人看着是一副端方温柔的做派。
“好,听孙媳的。”谢老夫人拍了拍兮谨的手,扶她到床上坐下,又冷声对若如道,“还不把这收拾了,再去端碗补药来。”
“是,奴婢这就去。”若如站起身,退了出去,目光却在新房喜烛上流连了片刻,眸中的不甘和委屈一闪而过。
“你们都退下吧。”谢老夫人摆手挥退众人。
“是。”众人应了,鱼贯而出。
瓶儿退下前看了兮谨一眼,得到了兮谨的暗示,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谨儿,你刚刚嫁进我们谢府,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不如趁着现在,我便与你说清楚。”
“是,孙媳谨听祖母教诲。”对于谢府,兮谨确实还有很多不知情的地方。
“你也知道,洛儿过几日就要行刑了。”谢老夫人说着不由得哽咽。
兮谨拿过一旁的手绢,替老夫人擦拭了眼角的泪。
谢老夫人勉力笑了笑,抚着兮谨的手说道:“朝廷已经下了令,待洛儿行刑之后,我们便要搬出现在的府邸,如今这府中的财产也悉数充了公,留下的一些也都是我与洛儿她母亲的嫁妆,谢府如今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不过你莫怕,老身还有处庄子在城外,定不会让你无处容身的。”老夫人抚着兮谨额前的发,慈祥地嘱托,“老身年纪也大了,接下来谢府的一切迟早都要交到你的手上。”
“谨儿年轻,很多事情还要老夫人多提点。”兮谨谦逊地说道,她隐隐觉得老夫人似乎有些临终嘱托之意。
“我相信你,你嫡母那般能干的主母,教出来的女儿一定不会差。”老夫人凝视着兮谨,满意地点点头。
“您知我嫡母?”听谢老夫人说起嫡母,兮谨心头不由得一暖。
嫡母过世多年,如今甚少有人念起她了。
“庐阳魏氏,医药大家,祖母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