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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乾安跪在了殿前,喘着粗气,艰难地将令符举过了头顶,“臣,镇守西南二十余载,今幸不辱命,特还西南军权于陛下,也算完成了先帝遗愿。”
女帝快步走下大殿,死死地抓住了老王爷的手。
陈国公几乎捏碎了酒杯,“这该死的老东西……”
西南的军力虽然不多,却也能引为外援,作勤王之用。
今天他本想在老王临死前拿到令符,可惜被自己的亲女儿那混账太监给破坏了!
再加上老王爷手里还有一支秘密强兵,连他身为国公也不得不忌惮。
“陛下,臣没让您失望吧?”
乾安仰起花白的头颅望着女帝,女帝无声地点头,死命攥紧了令符。
乾安笑了笑,脑袋垂了下去,双臂重重滑落。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国柱崩毁。
女帝双眸似血,双耳蜂鸣作响,无声的清泪滑落脸颊。
赵安不忍再看,垂下了眼帘。
“父亲!”
乾宇哭得撕心裂肺,百官炸开了锅。
唯有陈国公不为所动,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群臣退去后,只剩下了女帝孤零零地站在殿中,看着白布蒙过熟悉的面孔。
洛清霜临走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玉茹没敢多说什么,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赵安来到女帝身后,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好在令符在你手中,老王爷给你留了希望。”
“你走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女帝的嗓音沙哑的可怕。
赵安默然,不忍看她绝望的模样。
后宫灯火通明,各宫都得到了消息。
赵安刚离开祈年殿没多久,就被魏云雕叫到了慈宁宫。
洛清霜坐在偏殿一座佛像前,上了三炷香,敲着木鱼,神色说不出平静还是悲伤。
“赵公公,哀家要为老王爷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