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坐回椅子上,张张嘴还想训什么,终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漫不经心地从袖里甩给凌宇辰一枚戒指,便挥了挥手,让凌宇辰退出去。
凌宇辰随手接住,刚想离开,可当他看清手中的这枚戒指后,却愣在了原地,这正是本主卖出去的父亲遗物。直到此时凌宇辰才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不会表达慈爱的老人,蓦然从心底升起一抹苦涩的歉意。
老人的浊目中已经布满岁月的痕迹,可时不时闪过的精光还在证明着如今的宝剑藏锋;一张老脸上布满皱纹,很难数清之中有多少道是因为凌宇辰而留,可即使皱纹在面上盘结,也难掩老人曾经的英俊。
失去爱子的痛苦麻木了老人的神经,他曾经在与敌国的战场上是如何的桀骜、英伟,他的威望甚至一度超过当时的皇帝,但是在凌宇辰的面前,他只是个看着孙子胡闹而毫无办法的爷爷,他用自己的方式隐晦表达着慈爱,可是毫无作用。
凌宇辰的内心隐隐作痛,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他虽然努力接受着现实,但心中却始终少了一份实感。
他的确接受了凌宇辰这个身份,却很难真心将本主的所作所为与自己联系起来,再加上因为有系统的保护,他不自禁地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审视着这个世界的人,而从未体会过,“凌宇辰”这个身份曾经给身边的人强加了多少痛苦。
他突然很想上去拥抱这个可怜的老人,不过他强压下这种冲动,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
凌宇辰想说点什么,却也无话可说,最后只是默默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合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准备离开时,凌宇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留下一句:“我想要读书,请解除书房的禁制。”接着轻轻报了句安,才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臭小子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不成?”凌老爷子戎马一生,见过的事何其之多,可饶是以他的心境,在听到凌宇辰这句话后,胡子还是忍不住一挑一挑的。
“凌丑,去给我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