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倒了，昏倒在雪地里，当和他年龄相仿的姑娘打开门，他有救了，姑娘用小米汤一勺一勺边喂着他，边流着眼泪。
牛刺猬醒睁开眼，慌忙抱着姑娘的胳膊，说明了原由，姑娘的父亲刘国璋急忙放下手中的烟袋，站起身别在腰间，叫上四五个人朝雪地里走去。
他们终于把人给弄回来，找来一张破席子放在雪地上，大雪渐渐的停了，风刺骨地刮了起来。
“雪停了，走吧，把老牛送回家去吧。”董伯收起烟袋，眼里噙着泪花，吸溜了一下鼻子忍住没有掉下来，他弯下腰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抓起尸体扛在肩上。
“不，不我要送兄弟一段路，你们都歇着。”
牛刺猬跟在后边，大伙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站在那里，目送了很远，直到影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董春梅的眼里止不住地眼泪在悄悄的流。
“发生啥事了？老牛是咋死了？”
“这兵荒马乱的……。”
“还是回家吧，这份心不是咱能操的。”
那几个人抄着手，踏着咯吱咯吱响的雪回家去了。
董伯和牛刺猬来到地方，却看到了这残不忍赌的一幕，襁褓里的小牛孑刺却在雪地里闭着眼睛。牛刺猬急忙抢先跑上去，抱起自己的小弟弟，有扑向自己的母亲，歇斯底里的大声哭了起来。
这家人就这样只剩下兄弟二人。
办完丧失以后，董伯把牛刺猬叫到跟前，揉着双手，犹豫了犹豫，还是鼓足勇气，掏出烟袋使劲的叭叭抽着。
“你俩还是搬到俺家去吧，春梅也可以帮你照顾弟弟。”
牛刺猬也就抱着牛孑刺，回过头看着自家坍塌的房屋，狠心的离开了这里，在路上。
“我看了你爹的伤势，他是被人枪杀了，我绝不会放过这个人，要是我死了，要记着给我和你爹报仇。”
说起董伯和牛孑刺他爹是拜把子兄弟，俩人生死相交，感情深厚。
牛刺猬沉默无语，低着头抱着弟弟只管往前走。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