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学校放三天假。
老师们一起去旅行，对外一直说自费。老师们出门游玩，不仅开阔视野，也开阔胸怀，不再认为只有小学这个地方是立身之本。
王家凤在武城见到陈克燕，她对陈克燕说起在学校的一些事情，认为自己不想在学校工作。
贾有利出面，帮王家凤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
几个月之内，学校发生很大的变化：
第一，齐主任调到中学任教；
第二，江明当上教导主任，并取得《教师资格证》；
第三，陈伟国结婚，离校去外地打工；
第四，王家凤离校，去武城工作；
第五，学校新增三名新的老师。
几年之后……学校生源越来越少。
黄干事在退休前再次来到春风小学。
他对江明说：“前几年，鼓励你报考函授，几年下来，你也花了不少钱，还有几门没有考过，你现在也不用考了；民办老师要退出历史舞台，这是一个趋势。”
江明很想问：我该怎么办？但他没有这么问，只是默默地点头，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学校，再次寻找另一条生活之路。
临近春节，江明希望曾兰枝回家，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无助。
他计划着和曾兰枝谈两件事：
第一，江悦升初中，去哪里读书？
第二，自己要离开学校，到底去哪里寻找工作？
大年三十，曾兰枝还是没有回家过年。
江明忽然明白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白等一场，直到今天，自己已过三十岁，终于明白：
一切靠自己，任何人都不要依靠。还有，不怨天不尤人，只怪自己。
江明想到自己离开学校就意味着一败涂地，但又不得不离开。他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孩子的身上，他想，把孩子带到大城市去读书，孩子才有希望考上大学。
江明一直窝在家里，他不好意思去给亲友们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