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哥,咱们工地开工有计划了吗?”
电话里一声哀叹,“没啊,我们都愁死了,我哥说再不开工他都要跳楼了。”
任进也料到是这样,“钟哥你开什么玩笑,你们大老板只是愁钱赚得太慢了,哪像我们才是天天等着搬砖赚钱开饭的。”
“得了吧,你一包租公,每月等着收租就够了,还搬什么砖。”
“你别笑话我了,我那点租金给您还看不上眼。就是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还好,工程队其他兄弟真的是天天问我,说孩子奶粉钱都没有了,钟哥你看什么时候能开工了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安排工人进场。”
“现在所有工地都在等通知,我们也是说不准,不过你放心,允许开工了我肯定会提前通知你的。”
“谢谢钟哥了,现在这疫情我也不好约你出来,等开工,我们再一起去醉轩楼撮一顿。”
“你别说,几个月没吃了,真的挺想醉轩楼的海鲜。”
“那的龙虾你不是一直说做得最好吗,说定了,开工了我们必须出来吃饭啊。”
“行。”
挂了电话,任进随手往沙发上一扔,葛优躺着。
看向阳台,春节买来应节的年花已经枯萎得只剩下杆杆。
从春节到现在,他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工地不开工,酒吧 KTV 又不开门,他根本没地方可去,每天就开着个电视把遥控器摁个遍,想想这样的日子真的没法过。
这时门铃响,是他点的外卖到了。
打开门,这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应该是他每天能见到的唯一活人了,所以任进忍不住和他唠嗑两句,“兄弟,现在点外卖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是不少,大家都不出门,都点外卖。”
“那你钱肯定挣不少钱了。”
外卖小哥嘻嘻笑了两声,“赚得是比以前多一点,但累得也够呛,有时候饭都吃不上。”
任进看了眼手中的外卖,突然一个想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