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夕月被送回丰泽园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长这么大,娘还从来没有罚过她,这次,竟因为温芸那个低贱的贱人责罚她,简直该死!
谢夕月连摔带扔地打坏了两个玉颈瓶,一套飞雀爬枝的青瓷杯又打了丫鬟两个耳光才稍稍解气。
谢夕月的奶娘张妈妈看她已经累得到椅子上坐下,才摆手让丫鬟进屋将一屋子的残骸收拾干净,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碗羊乳燕窝到她跟前。
“三小姐消消气,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
谢夕月冷哼一声,“我倒是小看她了,居然有胆子跟我叫板,早知道那鸡汤我就该让她喝了!”
张妈妈脸色一变,快速地朝外间看了一眼,又走到门前将屋门关上让门外的丫鬟站远了些。
“三小姐快别胡说,什么鸡汤不鸡汤的,那跟您有什么关系。”
谢夕月咬着牙半点不觉得害怕,“怕什么,春桃一死,谁还知道那鸡汤是被我换了的?”
张妈妈真想捂了她嘴,这是能让外人知晓的事吗?到时候别说是名声,若是上头的那位追究下来,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三小姐快别胡说,这事可跟您没有半点关系。”
谢夕月看张妈妈神情严肃,也没再大声咋呼。
“温芸敢对我这么嚣张,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张妈妈心口一跳,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然怎么解释温芸前后的变化?若不是她觉得自己捏住了三小姐的把柄,她敢这么嚣张吗?
越想,主仆两人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之前柳喜就说,春杏那个贱婢可能听到了些什么,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可惜她们下手慢了些,让温芸把人给带回去了。
谢夕月不以为意,“她知道了又如何,她又没有证据,单凭一个丫鬟偷听的话,还能定我的罪不成?”
张妈妈可没有这么宽心,“世子妃敢对三小姐大小声,很可能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留着,终究是个隐患。”